立着看了一会,又由原道折回右岸。是应该赶回土主场吃中饭的时候了,但大家都不免有些依依的留恋。 ——“两岸的树木可惜太少。” ——“地方也太偏僻了。” ——“假使再和陪都接近得一点,更加些人工的培植,那一定是大有可观了。” ——“四年前政治部有一位秘书,山东省人姓高的,平生最喜欢屈原,就在五月端午那一天,在飞雪岩下淹死了。” ——“那真是‘山东屈原’啦!” 大家轰笑了起来:因为同行中有山东诗人藏云逸,平时是被朋友侪间戏呼为“山东屈原”的。 ——“这儿比歇马场的飞泉如何?” ——“水量不敌,下游远胜。” 一片的笑语声在飞泉的伴奏中唱和着。 路由田畴中经过,荞麦正开着花,青豆时见残株,农人们多在收获番薯。 皓皓的秋阳使全身的脉络都透着新鲜的暖意了。 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五日夜 摘自:《波》,群益出版社一九四六年版 (责任编辑:admin) |